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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最后一个游猎民族的百年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4/3/6 14:14:45

在一个下着雨的下午,读完了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窗外的挡雨架上噼里啪啦的雨声传来,我寻着声音望去,是对面那栋楼的窗户,和一片阴霾的天空。

《额尔古纳河》这个故事的种子来自于一个生活在大兴安岭茫茫林海中的游猎民族——鄂伦春族——的鄂温克人氏族的故事。他们穿着狍皮和鱼皮做的衣服,放养驯鹿,用枪打灰鼠和黑熊,以滑雪板和桦皮船为工具,信仰玛鲁神,一个氏族的人群居在一起,有萨满、族长和酋长。

如果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游猎民族,大概就是“和谐”吧。那种人们之间因为血缘关系联结的人际关系的和谐,身强力壮的男人打猎,老弱病残做活,猎物被平等地分配,其他必需品则平等地交换,一种乌托邦式的和谐;那种人和驯鹿、森林、高山、河流的和谐,给每一座山每一条河,用鄂温克语起一个浪漫的名字,山林里有神灵,也有人类的敬畏,经验丰富的猎民认得出风霜雨雪的征兆,也能够及时应对自然环境的变化的和谐。这个民族原本就在深山之中,透过希楞柱望着满是星星的夜空,他们本不必退化,但是现代社会容不下他们的自由。

“其实开发是没有过错的,上帝把人类抛弃在凡尘,不就是让他们从大自然中寻求生存的答案吗?问题是,上帝让我们需求的是和谐生存,而不是攫取式的破坏性的生存。”

那个关于迁徙、关于停留、关于新生、关于死亡、关于神迹、关于光阴的故事,止于20世纪60年代以来的大开发,止于“我”——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的转身离开。

故事中的人们,擅长预知与预言,他们时常会预感到灾祸的发生,也严格遵守着祖辈传下来的对神明的敬畏,他们有萨满代替了医生,他们在现代唯物主义者眼中,一定是愚昧又老旧的,他们认得出植物,但是看不懂汉字,他们总在不停地生育,但是又在不停地失去心爱的孩子们。也许萨满并不一定拥有某些神秘力量,但是被命运选中的人一定没有抵抗的能力。

所以妮浩每救活一个“自己的孩子”,就会失去一个“别人的孩子”,而智慧的尼都萨满一定早就知道真相,所以他选择一个人,或许是他主动射偏那支箭,将达玛拉让给林克。

好的故事,不是关于一个人的故事,而是关于一个时代的故事。这个乌力楞里,每个人都栩栩如生,每个人也都是充满着善意,哪怕是如马粪包这样一开始坏心眼的人,最终也会被善良感化,除了一个人,瓦霞,我也恨她。

脱离现代文明的生命,异常脆弱。那么多鲜活的角色,寥寥几笔文字,就结束了一生,向阳的山坡上,年轻的孩子尚未有机会看看更多更美的世界,四棵齐高的树间,多少人的一生由风来追悼。这个故事无法归纳,只能自己去看,去体会,额尔古纳河的右岸,一个氏族的百年光阴。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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