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 马勃 > 马勃药用 > 正文 > 正文

额尔古纳河右岸迟子建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4/3/9 16:35:08
山东白癜风微信交流群 http://www.guanxxg.com/news/roll/1563793.html
位于遥远的额尔古纳河右岸,一个鄂温克族小部落接近百年的风雨历史。听部落最后一位酋长的妻子娓娓道来这半年岁月中,族人的聚聚散散,跌宕起伏的故事。这本书,再一次扩展了人生的横向宽度。这是个我从未了解到世界的故事,这本书让我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群人,还有这样一个生活环境,还有这样世代流传的风俗,还有如此生生不息的与自然抗争,同时又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灵魂。有句话说,不走出去,你会以为这就是全世界。这句话放到阅读中,也是如此,我想这就是读书可以让人变得更加包容的原因吧。这是一本拿起来就停不下来的书。读的过程是一种难以名状的享受,一边沉醉于额尔古纳河流域美不胜收的自然风景,一边感动于万物有灵的素朴真理;一边惊叹着鄂温克天人合一的风葬习俗,一边为故事中半神话色彩的萨满跳神震撼;一边向往着这群质朴无华的人们的生活,一边为他们多舛的命运垂泪哀叹。作者说,如果把额尔古纳河比作手掌的话,那它大大小小的支流,就是掌上伸出的手指,它们弯弯曲曲,像闪电一样照亮了我们的生活。

部落的整体命运,部落中每个人的命运,何尝不是像河流一样,弯弯曲曲,跌宕起伏,一会湍急,一会平缓,最终照亮的是每一位读者的心灵。

书摘:景物描写

炽热的阳光把河水给舔瘦了。

我这一生见过的河流太多太多了。它们有的狭长,有的宽阔;有的弯曲,有的平直;有的水流急促,有的则风平浪静。

有八条大河注入湖中,湖水也是碧蓝的。拉穆湖中生长着许多碧绿的水草,太阳离湖水很近,湖面上终年漂浮着阳光,以及粉的和白的荷花。拉穆湖周围,是挺拔的高山,我们的祖先,一个梳着长辫子的鄂温克人,就居住在那里。

那小小的镜子似要被春光撑破的样子,那么的饱满,又那么的湿润和明亮!

在水中行进时看岸上的树木,个个都仿佛长了腿,在节节后退。好像河流是勇士,树木是溃败的士兵。

水中的月亮就被它拨弄得破碎了,水面上荡漾着金黄的月亮残片。

那种湿润的粉色不是很均匀,仿佛里面夹杂着丝丝的小雨和缕缕的云。

被雨滴敲打的湖泊看上去就像一锅开了的水,沸腾着。

北部森林的秋天,就像一个脸皮薄的人,只要秋风多说了它几句,它就会沉下脸,抬腿就走。

雨停了,西边天上飘荡着几缕橘红的晚霞。如果说夕阳是一面金色的鼓的话,这些晚霞就是悠悠鼓声了。

清新的空气和这突如其来的绿树,就像朝我跑来的两只温柔的小猫,它们伸出活泼而又湿润的舌头,一左一右地舔着我的脸颊,将我的困乏一扫而空。

如果把我们生活着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比喻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的话,那么那些大大小小的河流就是巨人身上纵横交织的血管,而它的骨骼,就是由众多的山峦构成的。那些山属于大兴安岭山脉。

雾气的敌人一定是太阳了。中午的时候,太阳终于撕破了阴云的脸

太阳落山了,天边涌现出几条橘黄的光带,那是太阳最后的几声呼吸。

人物-心理:

我们从太阳当空的时候出发,一直把太阳给走斜了。

我们在营地盼着列娜归来。把天给盼黑了,把星星和月亮盼出来了。

脸色苍白得就像没有日出的黎明。

依芙琳傲慢地看了一眼天,就像打量一个灰头土脸的人一样,

我的泪水小部分流向脸颊,大部分流向了心里。因为从眼里流出的是泪,而流向心底的则是血。

妮浩就像一盏灯,而铃木秀男的目光像飞蛾,总是抑制不住地往她身上扑。

坤得急得口干舌燥,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填着雪,想必他的胃里窜着无数的火苗。

他们在那个夜晚过后,都苍老了,沉默了。以后的岁月,他们就是两块对望着的风化了的岩石。

他矮矮的,胖胖的。如果你远远地看他走路,会以为是一只球缓缓地朝你滚来

她的声音听上去幽幽的,好像一股从峡谷中刮过来的阴风。

我蓦然明白,在我的生命之灯中,还残存着拉吉达留下的灯油,他的火苗虽然熄灭了,但能量一直还在。瓦罗加虽然为我注入了新的灯油,并用柔情点燃了它,但他点燃的,其实是一盏灯油半残的旧灯。

我郁闷了,就去风中站上一刻,它会吹散我心底的愁云;我心烦了,就到河畔去听听流水的声音,它们会立刻给我带来安宁的心境。我这一生能健康地活到九十岁,证明我没有选错医生,我的医生就是清风流水,日月星辰。

我把安草儿留在身边,因为我知道,一个愚痴的孩子,在一个人口多的地方,会遭到其他孩子怎样的耻笑和捉弄。我不想让他受到那样的羞辱。在山中,他的愚痴与周围的环境是和谐的,因为山和水在本质上也是愚痴的。

突然出现的马伊堪,就像黑夜中跳出的一轮明月,就像雨后山间升起的一条彩虹,就像傍晚站在湖畔的一只小鹿。

因为马伊堪就像一朵云,在瞬间飘入了他的心中,搅起了风雨。

他刚来到我们中间时就像一块湿柴,毫无生气,但我们的热情和快乐很快驱散了他身上的阴郁之气,他被我们点燃,化为了一簇快乐的火苗。

我已经嘱咐了安草儿,阿帖走的时候,一定不要埋在土里,要葬在树上,葬在风中。只是如今选择四棵相对着的大树不那么容易了。

人生:

看来最不想丢的东西,最容易撒手离去

如果没有好的猎手,有肉的地方就有狼跟着

你去追跑了的东西,就跟用手抓月光是一样的。你以为伸手抓住了,可仔细一看,手里是空的!

你让孤独的人和欢乐的人坐在一起,他们会觉得更加的孤独,还不如让他们单独呆着,那样还有美好的回忆陪伴着他们。

很多年以后,有一天喜爱看书的瓦罗加指着书页上的一个符号告诉我,说那是句号,如果书里的人说完了一句话,就要画上那样的符号的时候,我对他说,我迷山的时候,见过那样的符号,它写在森林中,是我看到的那个湖泊。不过那个像句号的湖泊给我的生活划上的并不是句号。

人就一个脑袋,别人不砍的话,它自己最后也得像熟透的果子烂在地上,早掉晚掉有什么?

我看透了,你爱什么,最后就得丢什么。你不爱的,反而能长远地跟着你。

你去追一个心里没有装着你的男人,是不是太蠢了?!

一个好男人,是不会追问女人的去处的

按道理说,我们氏族的酋长死了,婚礼是应该推迟的。但我想生命就是这样,有出生就有死亡,有忧愁就有喜悦,有葬礼也要有婚礼,不该有那么多的忌讳,

世界上没有哪一道伤口是永远不能愈合的,虽然愈合后在阴雨的日子还会感觉到痛。

那里有乡长,他这个酋长该废了。我笑着问他,谁把你废的?瓦罗加低着头说,是光阴。

我已经说了太多太多死亡的故事,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每个人都会死亡。人们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生的,死时却各有各的走法。

到了这个时候的老人,就像要掉进山里的夕阳,你想拽都拽不住的。

他说一个放下了猎枪的民族,才是一个文明的民族,一个有前途和出路的民族。我很想对他说,我们和我们的驯鹿,从来都是亲吻着森林的。我们与数以万计的伐木人比起来,就是轻轻掠过水面的几只蜻蜓。

没有路的时候,我们会迷路;路多了的时候,我们也会迷路,

有一些人的结局,我是不知道的,比如抛弃了柳莎和马粪包的那个女人,比如瓦霞,再比如葬完妮浩后又神秘失踪的贝尔娜。故事总要有结束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尾声的。




本文编辑:佚名
转载请注明出地址  http://www.maboadw.com/mbyy/10719.html

Copyright © 2012-2020 马勃版权所有



现在时间: